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掠过眼睛,藏入心底
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----游说稻城

文:卞卡 图:王建硕

第一部分:在成都 ] [ 第二部分:成都-新都桥 ] 第三部分:日瓦-亚丁 ] 第四部分:亚丁-成都 ] 第五部分:致谢 ]

29日一早来到成都的省体育馆,找到我们的团队。上车的时候其他的团友基本上都已到齐,除了一个坐在最后排的年领稍大,其他的看上去都很年轻。加上我们是19人,后来大家都成了很好的旅行伙伴。

早上八点,我们的旅途开始了。女导游叫郭雪佳,听起来有点好玩。不过当她开口解说的时候,就更好玩了。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不熟练,一段话被讲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,第一印象真不怎么样!

稻城县位于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南部,掩映在层层高山之中。从成都出发后,经过都江堰、沿岷江水系逆流而上,没过多久就进入了甘孜地区,我们开始在群山峡谷间行进。

刚开始爬的第一座高山,海拔就过了4000米。原先还很担心自己能不能适应,后来发现坐在车子里没有太明显的感觉,于是就放心了一些。车子停在路上休整的时候下车走了几步,觉得胸口很闷,像在水里的感觉,喘气有点困难,多走几步,就感到不行了。女团友落叶红为了躲避汽车的尾气猛跑了几步,突然就瘫在了地上,导游赶紧给她吸了几口氧。从此大家开始知道,也开始慢慢感觉到高原反应的“威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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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在一个小村子吃饭。暖暖的阳光打在我们脸上,空气开始微冷,这里比平原有了更深的秋意。午饭虽然不是很丰盛,但大家都觉得很好吃,特别是蔬菜,一上桌就被抢空了。路的另一边,几位藏族老大妈摆了地摊,卖烤玉米、纪念品、高原药材等。至今后悔那天没有买一条织锦的彩带,后来一路上就没有再遇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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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停下来加油的时候,正好在一个半山腰上。远看是一条美丽的山谷,有蜿蜒流过的小河、错落的人家、成片的冷杉林和放牧的姑娘。阳光很好,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清晰明亮起来,心情也随之轻快。于是给家里和几个朋友打了电话,把自己的欣喜传递给他们。

第一天的行程是绕过四姑娘山,到达新都桥。由于交通管制,第一天走的是北线,比通常选择的南线多了100多公里,到达被称作“摄影天堂”的新都桥时,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。

不过一路上翻越了好几座海拔4000以上的高山,眼前的美景是我们这些来自海边的人们所没有见过的。天边一道连绵的雪山,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,天空蓝地不可思议,高山草甸和溪流不时地在身边掠过,还有藏族姑娘们美丽而又没完没了的笑脸。

第二天离开新都桥的时候,两边的山上是绚丽的彩林,导游说这里的彩林比九寨沟的还要美。可惜车子在路上抛了锚,一停就是两三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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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个守林人的小屋,慷慨好客的男主人给我们喝酥油茶吃糌粑。酥油茶甜甜咸咸地,含在嘴里润滑无比,咽下去一直暖到心里。糌粑入口有独特的口感,尽管不是太好吃,可是还是觉得很有新鲜感。

修好车子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了。为了车子抛锚的事情大家还和导游吵了一架,不过从此以后,这辆车就再没出现过问题,大家都觉得有点奇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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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翻越了海拔4702米的剪子湾山,晚上6点多来到著名的世界高城理塘。远远地在山上,就看到镇上的霓虹广告牌了,让我们这些看了两天青山绿水的城里人有了一点“雁归来”的感觉。导游说理塘有一间很著名的喇嘛庙,叫长青春科尔寺,有高僧活佛,还经常办法事。这不,这几天就在搞一个大型的法事,谢绝游客参观,我们只好抱憾而归。

在青藏高原最大的古冰体遗迹海子山下,我们吃到了鲜美的高山无磷雪鱼。听说这种鱼只能生活在纯净的雪水里,是从海子山上的海子里捕获的,所以售价可不便宜。不过说句心里话,不知是烹调地不好还是怎么了,我就是觉得没有家乡的海鱼好吃。不过能在那样的地方吃到这等鲜味,我们都觉得很幸福了。

吃完鱼出来,已是满天繁星。夜空仿佛离我们很近很近,又深邃得让人的视线没有了焦点。想起大学里一位教授向我们描述过的西藏的天空,应该就是这样的吧。夜里到达稻城县城,已经是1点多了,我们住在当地藏民的家里。这里海拔3700米,高原反应让我头疼欲裂,坐在床上,扑鼻而来的是酥油茶酸酸的味道,更让我觉得窒息。于是吃了一颗百服宁,赶紧上床休息了。

第三天早上醒来,头疼已经缓解了很多,人了精神了不少。离开稻城县前往主景区亚丁村的时候,看到了傍河壮观的十里白桦林。在这个深秋的早晨,金黄色的白桦林还带有一丝嫩绿,在河滩上舒展开来,衬托着蜿蜒的清澈溪流和远处青褐色的山梁,纯净美丽地像一幅娟秀的工笔画。还有淡淡的晨雾缱绻着美丽的彩林,山谷之间裸露的层积岩和大片的冷杉林留下了远古的印记,不时可见的马尼堆和经幡述说着藏人虔诚的信仰。

看着这些仿若从远古走来的景致,惬意间想起一段席慕容的诗:

最起初/只有那一轮山月/和极冷极暗记忆里的洞穴/然后你微笑着向我走来/在清凉的早上 浮云散开/既然我该循路前去迎你/请让我们在水草丰美的地方定居/我会学着在甲骨上卜凶吉/并且把爱与信仰 都烧进/有着水纹云纹的彩陶里/那时候/所有的故事都开始在一条芳香的河边/涉江而过 芙蓉千朵/诗也简单 心也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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